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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排十几个头目,被樊侩的冲天豪情撩拨起丝丝热血,齐声附和:饿死是孬种,战死是枭雄。
迈出的步伐坚定了些,头颅也挺得像柄勺子。
一副‘大风起兮云飞扬’的泼天气势。
二更时,刘帮得到‘女大王’军令:每十人一组,每组两个火把。
得到‘军令’后,众人忙乎一阵,跑到就近山岭砍伐松脂。
三更时,城廓隐见。
刘帮众头目再次接到‘军令’:入城只抢官粮,不抢平民。
违令者,当场杀无赦。
五百多人剩黑摸到城外三箭之地,回头看时,女大王和她的十八个叽里咕噜的猛汉已经消失不见,围在山匪们身边的是十八条巨型狗。
“各位大哥,女大王说,城门开了,我们就冲进去,先抢马车,再开粮仓。
可是谁帮我们开城门啊?”
卢皖说道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手中只有未点燃的烧火棍,没有梯子,如何攻城?
“莫不是这个女大王诓骗我们玩耍,她自己带着手下却先逃了?”
周脖道。
“就是,天底下哪会有官兵们主动开城门的好事?”
刘帮挠挠头。
众人面面相觑,女大王丢下一句‘城门开了就冲进去’。
然后,她那帮人就一闪不见影儿了,莫非她比我们还要怕死?
大家手中无盾,身上无甲,摆明是被守城官兵们活活来当靶子射啊?
议论狐疑中,但见城墙上面不时有几个兵官被丢下来,扑通扑通之声传入山匪们的耳膜。
莫非城内深夜还在练兵?练的是飞身击杀?
这一招‘飞天同尽’确实凌厉,无人可挡。
不知东西北三面城墙,是否也在练习此招?
正在疑惑之际,远处南城门‘嘎!
嘎!
嘎……’向两边推开。
大家惊奇:真的有‘善良’的官兵为大家开城门啊?愕然中,耳里突然传来炸雷般一声大吼:
“小的们点火,随我冲进去。
饿死是孬种,战死是枭雄。”
就见一络腮胡子躁汉,手执两斧,当先一人,腾起阵阵尘土,率领自己的手下百人,亮起十支火把,率先跑入城门。
剩余众人昏昏沉沉跟在络腮胡子的后面吃着尘儿,畏畏缩缩的进入了城内。
拍拍惊魂未定的心口,打目看到女大王与十个‘叽里咕噜’穿着秦兵甲胄服饰的人站在高处等候,其中两个人手中还拎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守城官。
“大家听着,跟着特木尔去粮库夺粮,兵器铠甲也要装回去。
装一车走一车,从南城门直回山寨。”
李静站在高处大声吆喝。
“领命!”
樊侩首先虎吼应道。
与特木尔五人向粮库快步冲杀,前头是两个俘虏兵在带路。
衣衫褴褛的人走得差不多时,李静留下两人关闭城门,运粮车到了才可开启放行。
自己带着也汉,托托木,巴雅尔三人来到衙门。
衙门县令得报,城内已经被山匪们搅得乱成了一锅粥。
此时的衙内:兵无可调,将无可遣,剩下的都是文吏,县丞,主簿,主史掾……等文弱宦官。
大堂里急得团团转的县令看见一个碎花长裙的女孩徐徐步入。
忙迎上几步道:“闺女,今日不升堂,有什么冤情改天再来申诉。”
又见托托木三人穿着秦兵甲胄,赶紧握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说:“兄弟呀!
你们是哪个将军旗下的?官家仓廪府库正在遭受山匪抢劫,快快让你们的将军派兵镇压去吧!”
托托木三人没理他,听得似懂非懂,汉语还不流畅。
结果却是:两人把住门口,另一个随在李静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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