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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是他的话听起来太不可信,白风誉没忍住道:“将军,江南什么时候有这个习俗了?”
“有的,是你呆的日头不长没听说过。”
他见白风誉迟迟不收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冒昧,手刚准备缩回去的时候就被另一只手覆了上来。
“将军说的是,毕竟官场凶险我还是保着点性命。”
他手上动作轻,掌心算不上柔软还有些练武时留下的茧,相触时似乎挠在了莫于池的手心,痒痒的。
莫于池收回手轻握住。
香囊上面绣了些白风誉看不懂的花纹,但是有两个字。
长生。
大抵是希望他长生吧。
白风誉这么想着也就念了出来,抬头时便看见莫于池的神色有些怔愣。
莫于池今日没戴那个银色的面具,应该说他跟白风誉私下一起的时候从未戴过面具。
白风誉放下手摩挲着香囊:“怎么了吗?”
“没事。”
他转过头望向站在树下的白妍女和宋千银,耳上染了绯红。
白风誉不解,他低头把香囊挂在左侧的腰带上,与右边的玉佩相对,他觉得自己身上的配饰有点多了。
但君子戴玉本就是美习。
白妍女走近两人时感觉气氛有些冷淡。
“阿兄,我跟宋侍卫从后院那边转了一圈发现有些蹊跷。”
“什么?”
他神色算不上好看,白妍女自落水之后对周围环境敏感了不少,她说有问题那便不止一点小事。
宋千银的佩剑被他往下压着:“方才同白小姐去后院散步的时候看到墙面有新鲜的脚印,后面是一大片小树林,僧人不许我们往前走。”
他们休沐日是众人都明了的,莫不是有人想要在此期间搞刺杀。
两人一提也是让他们留了心眼。
白风誉夜晚回禅房的时候也没急着入睡,他找僧人要了本经书慢慢研读,案几上的蜡灯也开始忽闪。
房顶有人走过,瓦砾被人搬动,白风誉抬眼与那人对上。
窗外的暗器透过纸窗直直朝他面门,他稳如泰山继续翻着书页,面前出现一把小刀替他挡下暗器。
宋千银从他身后出来将小刀扔给白风誉:“左相先自保,将军去追人了。”
白风誉点头让他先去保护白妍女。
这次的暗杀明显是知道来的有几人,除去莫于池去追的人以外还剩两人在白风誉房外虎视眈眈。
他放下经书站起身道:“来都来了,不如露个面吧。”
他们没想过要杀白妍女,所以只派了一个人去。
两人飞身而入,一身夜行衣还把自己蒙了个严实。
白风誉的功夫算不上好,但自保也是绰绰有余。
三人一番打斗下来白风誉身上挂了点彩,余下两人也没讨到好处。
两人不说话反倒是白风誉先猜出他们的身份。
“护卫军的人?”
护卫军是李秋敛手下的人,这一拨又直属皇帝。
他双眸微颤,似乎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找人刺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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