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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状宁不依不饶地举起明安剑,浑身随酒欲倾,唯明安一剑挑来寒光,“师哥,我要去南余和空竹比剑,我要赢他”
“得得得,你小子已经赢了”
房轻舟真怕邵状宁再说出什么来,“岳刃,空竹,嘉木,全他妈不是你对手,整个天下你最能打,行了吧?”
邵状宁回剑如后,外手剑花又来,寒光如月裴回,“不够,还不够……我要赢长明……赢了让他娶我……娶我做王妃……”
“师哥,这一剑就叫‘月裴回偏生来扰’”
房纪二人好不容易将邵状宁绑在床上,才觉得整个世界这般寂寥。
房轻舟本喝了许多酒,这么一闹腾,却也醒了,唯有满身酒气记得夜幕之深的那场闹剧,虽说喝了那么多,房轻舟却还是拿着酒打算不睡了。
纪清坐到他身旁,熟悉地开口,“有人不对劲”
房轻舟望着眼前的纪清,一时不知如何开口,便埋头喝酒,纪清这番却先行开了口,“易度,我想起来了”
“我们见过,就在苏将军接受圣上秘旨去戍守岭东的那个下午”
房轻舟似乎被酒呛了一口,才回了句,“你还是和那时候一样,圆脸儿,清秀得要死”
房轻舟感觉一口气堵在胸膛,怎么喝都不顺,看着面前这个当年的小孩,他却觉得纪清怎么也长不大——为什么我他娘能记他那么久……
他又想到断晚秋和邵状宁,两个小屁孩赶在他前头成婚了,还不喊他回去吃席——其实喊我回去,我也不好意思……
房轻舟又想起邵状宁刚才那一番话——这两小子也不知道收敛,真是臊得慌……
纪清看房轻舟反常地发愣,挥了挥手,“易度,如何发愣了?”
房轻舟说不明白,他开始想想自己爹娘如何在一块的,听人说是房潜夜在兴安配着一帮孙子玩,看到名妓在台上一唱,下了场冲上去就问,“姑娘,你可喜欢我?”
他怎么也想不出来,自己那个高中状元,凭实力干上吏部尚书,混迹朝堂,与众人叫板,成为权臣,严厉古板,家法严明的爹,当初怎么这般……
“易度?”
纪清又问了一遍。
房轻舟下意识说出口来,“纪清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纪清有些疑惑,看到房轻舟淡定的样子,才觉得自己想得太多——房轻舟虽说言语上粗鲁些,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将,讲义气,也有谋略,模样倒也有些俊,他觉得自己没理由不喜欢,于是轻点头,轻轻说了一句,“喜欢”
——啊?纪子清他当真喜欢我!
房轻舟灌了口酒,觉得心跳得有些厉害,他有些理解房潜夜当年替他娘赎身,名声穿得整个兴安都是时的感受了——父亲与纪将军虽说不熟,倒也是有些交情,老一辈的,没什么深仇大恨总归不会闹得太难看,父亲连裴昭之那老狐貍都容得下,如何容不下这么清秀,懂事,又为国效力一孩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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