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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如海看看众人,张少卿和安迪均对他态度不善,被称为苏总的女孩,身着剪裁利落的烟粉色长裙,肤色皎白,标准的鹅蛋脸仿佛自然流畅的笔触勾勒而成,眼睛明亮,但看他的眼神带着点冷。
妈的,老子虽然是因为看不惯这三人,但客观上绝对是在帮助你们,狗咬吕洞宾!
不过,现在的情形不说出个小九九是不行了。
宋朝的画作,怎么纸张完全没有光晕圆环?除非自己的超能力不好用了,但昨天已经证实好用了,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画是假的。
林如海低头看画,这是一幅卷轴画,画作主体部分为巍峨高耸的山体,高山仰止、壮气夺人,山顶丛林茂盛,山谷深处一瀑如线,飞流百丈。
凑到近前去看落款和印章,落款处只写了涪翁二字,印章是篆字山谷道人四字。
黄庭坚,字鲁直,号山谷道人、涪翁,北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、江西诗派开山之祖,与张耒、晁补之、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,合称为“苏门四学士”
。
林如海对鉴别古画心得不深,判断真假唯一仰仗的就是超能力光晕,但得有个说辞啊,急中生智,林如海突然想起那次去辛鹏飞办公室,听他评论一个瓷罐的话。
便道,“构图严谨,视野开阔,也算仿的不错了,虽然从可描述的表面特征来看,我挑不出毛病。
但我可以明确告诉诸位,它是赝品,不信的话,可以做做光谱分析,或者热释光以及酸碱度测定。”
苏芷凝气坏了,冷声道,“这位先生,你信口胡说是赝品,然后又指不出假在哪里,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她的声音清冽如泉水流淌,虽然是指责言语,但好听至极。
“这画是我2012年在苏富比秋拍时购得的,他们定然做过各种仪器鉴定,这位先生,今天你要是这样侮辱人,然后凭借寥寥几句就想蒙混过关,恐怕你打错了算盘,我会告你诽谤的。”
秦岩厉声道。
林如海微笑看看二人,然后道,“真正的古玩带有岁月积淀的气息,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,静心体会,仿佛能感觉到它们在沉睡中的呼吸。
但赝品却缺乏这种穿越历史岁月的沉淀感,我能说的就是这些,你们应该是听不懂的,其实,我也没说你骗人,恐怕你也被苏富比骗了,苏富比就不能有赝品吗?”
卧槽!
林如海这番话玄而又玄,说话时的神态莫测高深,还真把室内众人唬住了,秦岩听到他最后的一番言语,倒也深思起来。
然后对苏芷凝道,“苏总,我坚信画是真的,但我们还是找人检测一下吧,不然我的心里也不安那。”
苏芷凝看着林如海,问道,“先生怎么称呼?哪里高就?”
“林如海,潘家园有数的高手。”
林如海淡淡笑道,装逼的感觉真好!
苏芷凝想了想,对秦岩道,“我认识华国书画院的一位资深研究员胡珀教授,要不我们请他老人家给看看?”
张少卿被林如海唬了一下,随即醒悟过来,如果一个人真能看出这样一幅古画的真伪,他当然不会贫穷。
可是这个人虽然住在凯宾斯基,但衣着寒酸,他一向是凭衣装取人、看人下菜碟的,暗想,这小子定然是个江湖骗子卖嘴的,就不信他能有什么实力。
也许是为了展现自己的优越感,也许是为了在女朋友面前表现,或者为了结交秦岩,总之,他对苏芷凝道,“我看没有必要。”
又看着林如海,鄙夷道,“穷鬼,知道这位秦先生的身价吗?他的手里怎么会有赝品那?别在这唬人了,你说这么多,不就是不想赔偿礼服吗?”
林如海撇了他一眼,不屑道,“傻瓜。”
张少卿坚持说不必鉴定,但秦岩不接受他的好意,坚持要求去鉴定。
林如海看出来了,这个秃头也是被骗了,也认为是真画,怪不得他的随从那么无理呢。
苏芷凝拿起电话,拨了出去,“胡伯伯,您有时间吗?我这里有一幅黄庭坚的画,想请您看看……好的,我们马上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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