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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防通道里光线昏暗,顾贺宁的目光幽深而坚定,尤却看着顾贺宁的眼睛,心跳有些失控。
什么叫只有他?顾贺宁说话总是容易让人误会,还好他是男的。
尤却耳垂发烫,他只感觉面前的空气也变得稀薄。
“其实……”
尤却挪开视线,缓缓吐了口气,“其实我平时不这样。”
他小声解释,“我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顾贺宁轻笑。
“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尤却掩饰性地擦了擦额头,“我们回家吧,这里太热了。”
“你不去了?”
“去,去哪?”
尤却问完简直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,“我不,不去了,我回来那个人就消失了,说来我应该感谢他,不然估计我妹妹都要被赶出医院了,无故旷班我肯定也已经被辞退。”
尤却想推开顾贺宁,发现自己右手还被他紧紧攥住,他不自然的扭扭手腕:“你放开我吧,我自己想明白了。”
顾贺宁视线落在尤却一路红到脖子的皮肤,目光沉了几分,慢慢松开了他。
“还好都过去了。”
尤却长舒了一口气,从墙与顾贺宁之间的空隙中挤了出去。
他走出两步回头看:“顾贺宁,我觉得你记不起自己家在哪,可能是掉到湖里那会儿磕到了头,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,然后去警局做个登记,挂个寻人启事,你也能早点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。”
顾贺宁嘴角的笑意消失,站在原地,眉眼低垂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尤却拉开门,走廊的光线钻进来照到顾贺宁脸上,他勾了勾唇,转头看向尤却,狭长的眼睛幽黑深邃,眼底却毫无笑意:“好。”
从门缝里钻出来的小羊毛看到这一幕,哼唧了一声。
小抹布挤不出来,小声说:“你又怎么啦?“”
小羊毛慢吞吞地钻了进去,它最近吃的有点多,屁股胖了居然差点被门缝卡住,它张嘴咬了一口铁门,没咬动,又闷又气:“窝生气。”
“哦,那好叭。”
“你,你真是没有脑袋!”
居然都不安慰它。
小抹布挠了挠头:“可可爱爱,没有脑袋。”
“!”
尤却刚进门就看到家里电视已经打开,正在播放农村伦理狗血大剧。
他最讨厌看这种剧情,拾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上了电视。
小羊毛很生气,它正和小骷髅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,吵得鸡飞狗跳的小黑盒突然变成全黑的了。
它不喜欢尤却和顾贺宁走那么近,明明尤却是它这根小羊毛的,它的细胳膊抱着胸,扭头看了一眼尤却,又扭回去,自以为很大声的凶巴巴的哼了一声:“哼,窝不喜欢尤却了,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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