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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娘子,请更衣!”
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猛然回头,果不其然,面前赫然站着一身衣服,对,仅仅只是一身衣服,还未等我回神,它已经扎入我怀里,电光火石间,我俨然是一位美丽的新嫁娘,刹那间,削骨般的刺痛再次袭遍全身,比之前更猛烈,“噼里啪啦”
几声杂响,呼气即成碎冰,从鼻息处纷纷跌落。
我已分辨不出是因寒而痛,还是痛则而痛,就在痛不欲生之时,一股暖流风驰电掣般涌向每一寸肌肤,只听得嫁衣下“咔咔”
无数细小破碎声之后,浑身顿感轻松无比。
“娘子,甚是美艳,请随为夫而来,我们去剑令台!”
南禺.君剑拉着我的手轻柔说道,众人也纷纷起身,他们僵硬的身子直愣愣漂浮着犹如千年僵尸,那一身身大红嫁衣,与我身上的别无二致。
我冲着南禺.君剑微微一笑,乖乖顺从,刚走两步,身后又传来嘘唏妖语声。
“赤华大神,这活死人穿着寻隐幔娘,为何如此自在?”
“是了,是了,确确与之前的大不相同。”
“往日肉糜,一沾到寻隐幔娘必定只留下一张漂亮皮囊,咝~~可如今,这活死人,却好生生地站着,该不会是她一身鳞片在作祟?”
“白於大神,说得并无道理,她这身金红鳞片真令我心醉神迷,你看它光泽有度,熠熠生辉,非龙鳞非鱼鳞,见所未见,咝~~这活死人的头颅里应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吧!”
“哎呀,这如何是好?”
“寻尘大神,为何如此惊呼?”
“封阳大神,我为帷幔而呜呼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如若末伏在脑,君剑必开颅取之,那岂非不是破坏了这身金鳞红片了么,那帷幔残缺不就失了灵性之美了么!”
“无妨,无妨,正事要紧,他们要去剑令台,走,跟紧些,好戏即刻开始,你看我们的南禺将军急急匆匆,一心想在三公主面前邀功,这也不怪他,几万年来,能走进南禺府邸的穿了寻隐幔娘的,还生龙活虎的,也就这活死人了,况且连寻隐翅娘都对她束手无策,这确实让他乱了阵脚。
你们且看,剑令台上空那把剑也早已按奈不住......”
我顺着他们的话音抬头寻去。
果然,在圆形屏风上方若隐若现着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,剑锋朝下,垂直而立,气势磅礴,寒光毕露,“哦豁,这家伙还真适合开颅之用呵,这哐一下下来,都能开地了。”
甬道歪七扭八并不好走,我跟着南禺.君剑一路磕磕绊绊,身后虽无声响,但我知道他们此刻正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。
正走着,突然,一股炙热从掌心处慢慢流溢而出,这滚烫的熟悉感顿时让我热泪盈眶,对生的渴望又死灰复燃重新萌出的希冀。
新嫁衣在急促的步子中化作血水从身上滑落,紧接着,“噼里啪啦”
一阵作响,抬眼望去,悬浮于府邸内数以万计的嫁衣也纷纷化作血水消失不见,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数不清又长又宽的帷幔,凡是喜庆之物全都消失殆尽,整个府邸陷入一片黑暗中。
“这~~活死人,我要杀了她!”
话音刚落,还没来得及回头,人已腾空而起,强劲的力量硬生生将我从南禺.君剑手里拽了出来,只觉耳边风声呼呼,还未回神,身子一轻,我又安然站在甬道上,感觉像发生了什么事又好像一切无事,懵里懵懂一脸懵圈。
“暮魐.寻尘!
你竟敢动我的人......一而再,再而三,以下犯上。”
南禺.君剑冷声道,伸手一挥数道寒光打向身后四人,而暮魐四神轻松一扭,光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,寂静的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与羞辱,我咽了咽口水,下意识往后退了退,只听见南禺.君剑轻哼一声,突然,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打来,令人猝不及防,“轰隆”
一声,我又被重重甩在屏风之下,半天不得动弹,南禺.君剑已笼罩于强烈的寒光中,他玉指轻弹,刹时,凛冽的寒光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暮魐四神的每一寸肌肤,四周静极了,连风声都隐没于黑暗中。
南禺.君剑站着一动不动,修长挺拔,面容冷峻,他像是在等结果。
暮魐四神也静静站着,四人各色千秋,衣蓓飘飘,他们好像也在等结果。
我趴在地上静静看着,同样也在等结果。
“自不量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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